不知怎麼搞的,我頭頂上的那支日光燈又開始閃爍不停,這個月已經換了三支。現在我的辦公桌上佈滿了許多文件,有好多未完成的事物最後總是塞到我這來,沒辦法,誰叫我總是不懂得拒絕。
忙了不知多久,我的腦子早已經鈍的像是需要重組的C槽,我搓揉著太陽穴,左右轉動快僵掉的眼球。我呆看著桌子右上方的那支黑色話機,在白天裡它總是響個不停,一到深夜卻安靜的像個擺飾品。
我從不期望這個時間能有誰能來陪我爆肝,但這支話機卻像是聽見我的心聲一樣,嘟嚕嚕地喊叫起來。我著實被嚇了一跳,並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電話聲,而是轉眼看了一下牆上那只圓的像顆熟透的柳橙的時鐘,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十二點零四分。